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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大鹏通过《屌丝男士》积累的人气在《煎饼侠》时得到了丰厚的回报,“10亿+”导演的帽子对他既是肯定,也是压力。
在他第二部自导自演的长片《缝纫机乐队》上映后,这种压力在笑料不断的故事设置中反而显得更加明显,随即变成了一种拖累。
“10亿+”变成了一个用来衡量大鹏导演实力的秤砣,但天平的另一边放着的不是对于影片本身质量的客观评价,而仅仅是用票房成绩粗暴的掩盖了大鹏在《缝纫机乐队》中表现出来的进步。
最终,《缝纫机乐队》在竞争惨烈的国庆档拿下了4.5亿元的票房,被同为喜剧类型,来自开心麻花的《羞羞的铁拳》远远甩在了后面。
为此,很多人认为大鹏始终不具有大片导演的势力,依旧停留在“屌丝男士”的稚嫩阶段。更有大鹏已“江郎才尽”的凶狠论断。
在电影的票房成绩已经成为“过眼云烟”,那种军备竞赛式的“成功学”评论变得不再具有迷惑性时,《缝纫机乐队》的口碑慢慢在网络上发酵,其过硬的质量开始得到了广大影迷的正面评价。
《缝纫机乐队》于12月8日在各大视频网站上线,不少网友看完后惊呼,
“错过了一部好片”!
“《缝纫机乐队》其实还不错啊!”
“最后真心被煽到了!”
评论开始转向,观众摆脱了舆论的压力,走出了从众的网评“螺旋”,发现了影片的各种优点,同时看出了大鹏从《煎饼侠》到《缝纫机乐队》的明显进步。
回顾国庆档,很难说影片真正的质量和票房具有完全“正相关”的联系。类型优势,宣传模式,各种偶然因素都绝对了最终各部影片的票房走势和结果。
《缝纫机乐队》这个片名其实并没有突出影片的主题,也让观众无法完全读出其类型元素,模棱两可是观众对于该片片名的第一印象,这直接导致了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做出观影选择时产生了犹豫。
而同期上映的喜剧片《羞羞的铁拳》,有着开心麻花不容忽视的品牌影响力,性别错乱的故事又极为讨好,简单易识别的喜剧元素让观众轻易的做出了走进片场“乐一乐”的决定,从而推高了其票房。
而《缝纫机乐队》的片名仅突出了音乐作为关键字,而内地电影市场向来对音乐类题材的影片不太感兴趣,之前也没有音乐类型片在票房上获得丰收的先例。
另外,《缝纫机乐队》的影片中,有着大量具有地域性的笑话,这些有着东北特性的笑料让很多南方观众无法成功“解码”,get到笑点所在,喜剧场景“生硬”的一些评价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影片的后期口碑,从而拉低了最终的票房。
这些在上映时的劣势,的确对《缝纫机乐队》在影院上映后的最终成绩产生了这样那样的负面影响,但当票房成绩盖棺定论后,对于《缝纫机乐队》的好评在网络上获得了新生。
这些“自来水”的好评只能说明一点,《缝纫机乐队》的确是一部质量过硬的合格作品。
《缝纫机乐队》故事建构条理清晰,说明大鹏已经具有复杂叙事的把控力。
人物建构上,影片摆脱了《煎饼侠》完全围绕男主角的一级人物核心建构模式,转而以注重群戏和角色互动的多级人物模式打造出了更为立体和层次丰富的多位角色,人物的功能性退居二线,成为突出主题和叙事的一部分。
《缝纫机乐队》讲述了一群为了追逐音乐梦想而在生活中奋力一搏的人的积极故事。小人物追求梦想的故事套路是众多电影百试不爽的类型模式之一。
大鹏饰演的落魄的音乐人程宫从只认钱,到最后被一群具有音乐梦的人感染,转而放弃了到手的巨款,帮助他人,也帮助自己实现了音乐之梦。
影片中,多个剧情设计为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倾轧提供了转折的空间,人物弧光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抽丝剥茧般,不断看清了因为欲望而扭曲的内心,最终正视了自我真正的欲求,找回了最初的“本我”。
而片中其他角色,例如同为小人物的摇滚乐爱好者胡亮(乔杉饰演),这个傻大粗的人物,始终抱着对于音乐的狂热,希望通过自己的成功让更多人不要忘记摇滚精神,唤醒人们对于音乐曾经给这种城市带来过的荣耀感。
包括古力娜扎饰演的女主角丁建国,也在坚持音乐的梦想后获得了久违的爱情,还有来自父亲的肯定。
片中的键盘手小女孩得到了妈妈的认可;
男鼓手也找到了失散的暗恋对象;
老大爷在人生的末期终于思想了压抑多年的音乐梦,
梦想给予了所有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和动力,并且以大圆满的结局肯定了他们对于梦想的追求。
大鹏在影片中不断通过各位人物的遭遇填充着梦想的内涵,他实践着电影经典模式的法则,抱着尊重电影和观众的态度,靠着精密、成熟的类型体系打造出了相比《煎饼侠》来说,更为全面和完整的成品电影。
一开始,有人质疑《缝纫机乐队》就是音乐版的《煎饼侠》,只是从拍电影变成了做音乐而已,上次是古惑仔,这次是beyond。
这种模式太套路,也太过算计。
但有的电影就是用来算计的,它们负责提供轻重适度的情感按摩,给影迷带来快感和放松,同时找到超越现实的情感共鸣。
在情怀和理想的表达上,《缝纫机乐队》显然是清晰的,而且颇具感染力。
影片高潮时刻的万人大合唱,的确模式化,但情绪上依然能够打动不少观众,可见影片的主题是清晰的,所要传递的思想也被观众成功读取。
连大名鼎鼎的新浪潮旗手特吕佛都说:观众出钱是为了看思路清晰的谎言!杂乱无章的事实,可以先缓一缓。
《缝纫机乐队》的模式化,让影片在主题闭合上通俗但不媚俗,梦想的苏醒过程,情绪的发力做得比较自然。
其实,从影片的第一幕,小男孩在台上讲述梦想和音乐的关系,大吉他的来历,对于城市的贡献时就可以看出大鹏在指导能力上的成长。
《煎饼侠》大量运用了漫画式的分割画面,增加了影片的趣味,但这种处理显然不够电影。
在《缝纫机乐队》中,他开始采用更具电影叙事感的蒙太奇转场,多个无缝衔接,穿越了时间,同时搭建起了现实和梦想的关系,让虚与实得到了艺术化的呈现。
所以,《缝纫机乐队》绝对不是粗制滥造的大杂烩,而是合格的商业类型片。大鹏在电影上的灵气也得到了越来越多影迷的认可。
以上所有的进步都值得肯定,但这些进步的取得是大鹏在舒适区里的励精图治,他把已经熟悉的东西整合的更加靓丽和精致,但缺少了一些突破和创新。
从故事模式,人物设置,到主题上,《缝纫机乐队》的确相比《煎饼侠》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但大鹏处女作《煎饼侠》的巨大商业成功让他陷入了一种模式化的创作套路中。
压力之下,他选择了改善模式,而非跳出模式,他在导演能力与水平,对剧本的选择,对演员的调教等方面,大鹏依然还有很多提升的空间。
作为跨界而来的导演,年轻的大鹏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进行改进与耐心积累,《煎饼侠》和《缝纫机乐队》为他奠定了商业喜剧片导演的良好基础,希望在他离开自己创作的舒适区,尝试更多可能的题材后,能给我们带来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