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让她滚出去
听到“小三小四”，冯漫漫手里的菜单哗地掉在地上，她匆忙蹲下身子去捡，眼眶里的泪越蓄越高。
离她最近的林副总看到冯漫漫梨花带雨的表情，还当她是新手，第一次做事就受了委屈，心生怜爱，蹲下身子帮她收拾。
“你叫什么名字？”林副总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收拾菜单的名义明目张胆地去拉冯漫漫的小手。
“滚出去！”桌上传来一阵巨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领班吓得半死，她亲眼看见席世光把手机扔砸在玻璃转盘上，玻璃转盘裂得一塌糊涂，席世光的手机也毁得不成样子。
围坐在桌边的副总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平时和席世光接触就少，都没想到竟是个性格那么暴躁的人，有人偷偷给汤暖意通风报信。
“小，小冯，要不你先走吧。”领班第一个回神，看依然怒气冲冲的席世光，知道是开罪不起的人物，结结巴巴地说。
冯漫漫用袖子擦擦泪水，没再管地上那堆菜单，从门口离开。
隔了一会，经理进来，安排了另一个包间让席世光他们坐了，饭局逐渐进入状态，只是觥筹交错间多了不少拘谨。
饭局过半，林副总品着红酒还有些意犹未尽，招手叫领班过来，耳语几句，把自己的皮夹放在领班手里。
后半局汤暖意过来，大家才稍微活络些，席世光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脸冰山，汤暖意跟他开了几句玩笑，席世光就跟没听见似的。
汤暖意早听说刚才的风波，知道席世光为了个女人发火，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让经理等饭局后把人带来给自己看看。
餐厅经理小心翼翼在包间里伺候几位贵客到结束，又亲自把席世光和汤暖意送到门口，门童把席世光的车开到前庭，席世光接过钥匙。
林副总正在这时过来和汤暖意说工作上的事情，汤暖意跟席世光比了手势，席世光先坐进驾驶座等她。
汤暖意拿着手机，指着其中几个数据跟林副总确认，却突然发现林副总的眼睛定定看着自己身后。
“汤助理，工作的事明天再说……”林副总的声音突然有些油腻。
汤暖意莫名被林副总推了一把，心中恼怒地往后看。应该是个女人，她的长相被林副总胖胖的背影挡住，汤暖意看不清。待想进一步再看的时候，林副总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疼着捂着脸弯下腰，汤暖意刚走上去，就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引擎轰鸣，席世光已经驾车离开。
汤暖意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脚边落着一个黑色的皮夹。
蹲在一旁的林副总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疼得嗷嗷叫。
席世光的车跟一道光似的在街上狂飙，车后的灯影拖得老长。
冯漫漫感觉心脏都被车速吊到喉咙口，她双手颤颤巍巍地抓着安全带，瞥看席世光冰冷的脸。
领班让她把客人落在包厢的钱包送还给客人，仅此而已，冯漫漫想不出席世光生气的理由。
“世光，我怕……”冯漫漫看车旁不时擦过的车辆，近得仿佛马上就要撞上一般。
席世光猛踩刹车，即便有安全带箍着，冯漫漫还是滑到座位下面。
后面的车不停鸣笛。席世光就跟没听见似的，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一手扶着真皮座椅的冯漫漫。
“世光，开那么快会……”冯漫漫本想说飙车很危险，话说一半又觉得她已经没有妻子的立场再跟席世光说话，抖了两下眼睫，看到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又说道：“我衣服和包还在餐厅……”看席世光没动，她解开安全带，“我坐公交车回去……”
手刚搭上门把手，后领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冯漫漫回头：“世光？”
话音未落，白色的衬衣自后被撕扯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