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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日本政府正式决定，将向太平洋排放福岛核电站废水。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有人说，日本正在制造真实版的“哥斯拉”，也有人说，日本毁灭地球的心永远不死。

不管是超过300多个环保组织的连番抵制，还是韩国总统文在寅打算将日本当局告上国际海洋法庭，亦或者是连两面三刀的美国，都以抵制日本食品暗戳戳地对这位盟友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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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在告诉我们，日本这一引起众怒的决定，无疑是在玩火自焚。很多人不禁要问：核废水排泄到太平洋真能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吗？

当然！海洋水资源，渔业资源，以及对人类的生存环境，都将导致长期的恶劣影响。

可福岛核废水的排放，并不是日本第一次做出这种损人损己的行径，长期以来，为了满足本国的贪婪欲望，日本曾多次对海洋资源进行过惨无人道的屠戮。

最有代表性的便是2009年的纪录片《海豚湾》所揭露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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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海豚，恶意隐瞒真相，撺掇其他小国家虚假投票，以及尚未泯灭的帝国主义思想，在这部生态环保片中被赤裸裸地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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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太地町小镇，长期存在着一项臭名昭著的渔业捕捞行动——对海豚的围剿捕杀。

当地渔民们在每年的9月至次年的3月，会将大量的海豚群驱赶进一处三面环山的港湾。他们一般会挑选年幼的雌性海豚，后者将会被贩卖到世界各地的海洋馆中，每只的售价最高可达15美元。

可对于那些剩下来的大多数成年海豚来说，它们将被残忍屠杀。据估计，每捕捉一只幼年海豚，就会伴随着12只成年海豚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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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太地町上这些耸人听闻的事件，引起了大洋彼岸的美国人里克·欧拜瑞的愤怒，他打算将自己余下的人生全部付诸此处，用以终止这件悲剧。

然而里克在年轻时并非义愤填膺的环保人士。

1964年，一档名为《海豚的故事》的综艺节目开播，里克在其中是一位与海豚菲利普朝夕相处的大男孩。他由此声名鹊起，成为全球最盛名的海豚驯养师。

当年，全世界并没有以海豚表演为主题的海洋馆，里克的这一节目开创了这一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业，从最开始的三家，到后来遍布全世界。

不过，随着里克和海豚菲利普的扮演者凯西相处日密，他逐渐感受到后者的忧郁，直至凯西在里克的臂弯中屏气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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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那时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为人类表演的海豚从未快乐过，它们饱受人类世界中的噪音折磨，更是被无休止的表演项目所累。

由此，里克开始踏上了“解放海豚”的征程。

他不仅将海洋馆的海豚偷偷放入海中，还潜入各处关押海豚的科研基地，因为私放海豚，里克频频陷入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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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自己所言：我用十年的时间创建了这一产业，之后的三十五年，倾尽全力想将之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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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的主线故事，便是导演受到里克这一“浪子回头”的故事影响，召集了一帮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他们都基于对海豚的爱恋，打算深入太地町的禁地，拍下日本渔民的这一残忍行径，并将其公之于众。

这其中，有在世界各个险要地界留名的冒险摄影师；

也有在工业光魔待过的特效大佬；

还有参过军，能以各种方法隐藏摄影机，安装水下测音仪的猛人；

以及组织过摇滚演唱会，能将上百个大小箱子和设备稳妥运输的物流达人，

当然，还少不了自由潜水中的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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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些有着赤子之心的环保卫士，如同好莱坞大片《十一罗汉》中的侠盗们，为我们上演了一出兴味盎然、逸趣横生的潜伏偷拍事件。

然而，穿插在这一偷拍事件中的，乃是日本政府、财阀及渔民们的丑陋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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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关键字乃是“谎言”。

比如上文提到的“每捕捉一只幼年海豚，渔民们便会捕杀12只成年海豚”。可这一行径的动因，是日本向全世界，甚至是日本国民所撒下的弥天大谎。

对外，他们声称海豚乃是“害鱼”，和“害虫”类似。

从2003年，日本援引“科学数据”，将国际渔业产量的减少归咎于海豚和鲸鱼。

简单来说，海豚抢了渔民们的饭碗，自然是属于“害鱼”了，而“害鱼”是必须得坚决剿灭的。

据估计，每年日本渔民平均捕杀两万三千只海豚与鼠海豚。

可事实上，全球渔产的急速减少，根源是人类的商业捕捞行为，《科学》杂志2006年的一个报告预测，若依现在的速度继续捕鱼，全球水产资源将在40年内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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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能在日本看到一桩奇异的现象，一边是海洋馆内海豚作为吉祥物的可乐表演，为游客们所喜爱，另一边海豚却被当做人类的敌人，被大肆屠杀。

杀完就罢手了吗？并不会，日本渔业部门还将海豚的肉和其他鱼类一起，放到各大超级市场上销售。

可另一残酷的真相却是，海豚的肉含汞量超过食品标准的20倍，对人体有着极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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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市场上的海豚肉从不明码标识，而是被伪装成昂贵的鲸鱼肉进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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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谎言之外，日本政府也利用金钱收买的方式，让一众小国家为自己站队投票，使其可以重新捕杀大型鲸类。而管理和制约这一行业的便是iwc（国际捕鲸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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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6年起，日本代表团，就试图扭转iwc对商业捕鲸的禁令。

近年来，他们甚至组织了一个强大的投票团体，包括多米尼加、安提瓜、圣卢西亚等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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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通过经济收买，让这些小国们投票给自己。

比如在多米尼加，甚至建造了价值两千两百万美元的渔业大楼，可讽刺的是，这座大楼却被当地商人用作存储进口肉鸡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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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管是对于国内的普通民众，还是对于国外环保组织的干涉，日本当局及财阀们都枉顾一切反对的声音。

可其后的下场却总能让人触目惊心。

1956年，日本最先进的化工厂智素公司，就曾长期向海中倾倒废料。在长达12年的时间里，日本政府与智素公司合谋，掩盖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最终自食恶果，日本当年部分地区爆发出所谓的“水俣病”，有患者如此形容这种病症：

头不能举，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食不能咽，手不能握，脚不能走。基本沦为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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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含有重汞的海豚肉，在日本市场上广泛流通，还是福岛核废水将要排到太平洋海域的岌岌可危的形势，都让我们感到后脊发凉。

谁能说这些发生在人类上的恶果，不比因辐射而产生的哥斯拉更为令人恐怖呢？

而以这种环境问题改编的影视作品，在日本本国并不少见。名气最大的，便是日本动画电影大师宫崎骏的影片。

不管是疏离空灵的《风之谷》，还是玄妙神秘的《幽灵公主》，都以某种奇幻架空世界的形式，表达出大自然在被严重破坏后，所呈现的恐怖和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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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令人猝不忍看的作品，则是在邪典电影界颇有知名度的《下水道的美人鱼》。

一部通过将美人鱼在工业废水的荼毒下，一步步腐烂、溃败，直至死亡的剜心过程细致展露的影片。

尽管本片的画面口味极重，但也正因如此，才折射出创作者对于日本环境问题的痛心疾首，哀悼不已。

所以，回头再看《海豚湾》这部豆瓣评分9.3，并获得过奥斯卡最佳长片纪录片奖的影片，我们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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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群为海豚的命运奔走相告的仁人志士，希望用他们微薄的气力，将庞大的日本骗局昭示在国际视野时，这种反抗的姿态让人敬仰。

影片最后，里克胸前挂着一块显示屏，上面播放着整个团队不计成本拍摄的日本渔民捕杀海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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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不仅走到iwc会场中，让各国代表们目睹日本人的所作所为；

其后，他更是任凭风吹日晒，我自岿然不动的站在日本繁闹的斑马线上，让来往的日本国民见证他们同胞的斑斑劣迹。

十二年过去了，《海豚湾》中反映的捕杀海豚的问题解决了吗？

依然没有，前段时间，奈飞的一部纪录片《渔业阴谋》再次谈论到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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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希望我们都像里克·欧拜瑞这样，从过去的错误经历中吸取教训，让历史中的悲剧不再重演。

毕竟，环境保护乃是全人类所共同面临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

日本人同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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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南野文】

【编辑| 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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